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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文冠果,半生報國志!這是中央二臺對他的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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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報告文學作家,是關注生態危機和糧油危機的人民作家,又是文冠果的實踐、研發和推廣宣傳者。左手寫作,右手文冠果,他說這輩子就只能干這兩件事了。
他的名字叫馬成福,他把生命溶入了文冠果,他用青春和生命在艱苦創業。他用22年時間專注于文冠果的研發,破解了文冠果"育苗難""移栽成活難"和"千花一果""榨油難"等四大難關,演繹了文冠果的不朽傳奇!
馬成福原來是一位關注生態的報告文學作家,由于寫作《流血的石羊河》,與抗旱節水的文冠果一見鐘情,從此矢志不渝研發文冠果22年。他創辦了西北文冠果基地,破解了文冠果移栽成活難和"千花一果"等難題,經過雜交選育培育出了高產文冠果新品種,入選全國木本油料"一線工匠"人才庫,被業界稱為"文冠果雜交之父"和"文冠果產業的拓荒者",還被聘請為寧夏文冠果總顧問。原來蘭州市只有一棵300年的文冠果,他帶領西北文冠果基地員工在蘭州新區種活一棵樹比養活一個娃娃還難的荒山上種植了50萬棵文冠果;原來白銀市只有一棵300年的文冠果,他帶領白銀市干旱山區農民發展了50多萬畝文冠果。他不畏艱難,開拓創新,以實踐科研和宣傳推廣為一體,帶領干旱山區農民脫貧致富奔小康,把鮮為人知的文冠果,干成了利國利民的新興產業,被評為"新農村建設帶頭人"。歷經22年的不懈努力和奮斗,我們培育的文冠果種苗,已經走出了甘肅,擴散到了西北、東北、華北,引種到了四川、江蘇、湖北等南方地區,我們的高產文冠果正在神州大地處處開花結果。
歲月是一支難忘的歌,也是一把無情的刻刀,22年短暫而漫長的歲月,在馬成福的臉上刻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由一位文質彬彬的作家,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農。他平時很嚴肅,一旦看到文冠果就笑逐顏開;他平時話很少,一旦說到文冠果就滔滔不絕。他不惜為文冠果流汗流血,為文冠果付出了人生中最美的年華。
有一位領導曾經說過,"甘肅太苦,甘肅太窮。""苦"主要是生態環境不好,"窮"主要是沒有治窮致富的好項目。他出生于十年九旱的甘肅景泰,作為土生土長的作家,他一直在苦思冥想,苦苦尋找治理干旱和風沙的良策。如何才能根除甘肅的"苦"和"窮"呢?有沒有一個好項目,既可治"苦",又可治"窮","讓西北綠起來,讓農民富起來"呢?
甘肅土地貧瘠,氣候嚴寒,天氣干旱,尤其是河西走廊,水源稀缺,生態脆弱,宜林不宜農,只能選擇一種抗旱抗寒的生態和經濟兼作樹種。于是,他考察了一個又一個樹種,可是常規樹種都無法克服惡劣的自然條件,無法達到那種理想化的效果。專家學者的結論是：抗旱節水的一般都是生態樹種,沒有經濟價值;有經濟價值的果樹都是耗水樹種,從來就沒有既抗旱節水又有經濟價值的樹種,但他依然不死心。他認為上天關了一戶門,就會打開一扇窗。多年來,他在希望、失望和希望之中糾結,怎么可能有這么一種神奇的樹呢?如果有就只能是神樹了!真有這種神樹嗎?
皇天不負苦心人。2000年春的一次采訪途中,在風沙肆虐、寸草不生的騰格里沙漠,他看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樹上還掛滿了果子,樹下又掉了一層殼子,可見其優越的抗旱和抗寒性能,如果這個果實有食用價值就更好了!后來,他得知那叫文冠果。于是,他博覽群書追索文冠果的歷史、文化和經濟價值。
文冠果(Xanthoceras sorbifolia Bge)隸屬無患子科文冠果屬,落葉喬木或灌木,又名文官果、長壽果、天仙果、木瓜、崖木瓜、僧燈毛道等,是被子植物繁茂時期的第三紀(約6500萬年前)遺留下來的我國特有的古老物種。文冠果壽命長達2000年,具有較強的適應性和抗逆(抗寒、抗旱和抗鹽堿)能力。
文冠果全身都是寶,系我國北方特有的珍稀鄉土樹種,既是防風固沙的先鋒生態樹種,又是種植效益非常好的經濟林果,是樹木中的國寶,園林中的奇葩。她既是優良木本油料樹種,又是珍貴的旅游觀賞花木,也是優質木材樹種和常用中藥材,而且具有適應性強、抗逆能力卓越、壽命高達千年的優點。
文冠果種子含油率33.7%,種仁含油率66.8%。文冠果油是高級藥、食兼用油,是植物油中的極品,品質比橄欖油和油用牡丹油都要好。文冠果油不飽和脂肪酸高達94％,易于人體吸收消化,有降膽固醇、軟化血管的作用,可降低膽固醇、降血脂。文冠果油富含大腦黃金神經酸(2.6%~5%),是心腦和神經系統健康的主要元素。文冠果茶有殺菌、消炎、止血、利尿、消食、消脂、抗氧化、抗衰老等功效,可治療失眠、痛風、腸胃炎、前列腺炎及"降三高"、減肥等。大力發展文冠果產業,可破解生態危機、食用油危機,促使生態、經濟、社會三大效益和諧健康發展。
野生文冠果在我國北方分布很廣,人工栽培的歷史也比較悠久。然而,人工栽種的百年古樹卻極其稀少,在北京只有三棵,分別在法源寺、大悲寺和故宮;甘肅省只有兩棵,分別在蘭州工人文化宮和靖遠縣東灣鎮乃家溝村。老百姓傳言文冠果是神樹,只有菩薩才能栽活。
文冠果產業曾經幾起幾落,有許多造林工程大面積死亡,甚至全軍覆沒,即使勉強存活下來的文冠果,掛果也是寥寥無幾,這給人們的心理上留下了巨大的陰影。"移栽成活難"和"千花一果"成了其發展不可逾越的難關,嚴重影響了文冠果產業的發展。
文冠果并不是一棵普通的樹木,有人把她奉為神明,有人把她做為一種象征,有人想把她獨享,有人想為我所欲。除了自身的作用、價值和特色、個性之外,她還承載了太多的負累,又寄托著太多的期望。
馬成福的人生理念是"心懷善念,佛慈天下!"他認為文冠果是上蒼恩賜給北方人民解除旱寒災害的神樹,因此他一邊親自動手搞實驗,一邊大力倡導文冠果,但幾年時間過去了,文冠果產業依然發展緩慢,困難重重。
為了"發展文冠果,綠化大西北"。馬成福毅然在景泰縣建工局農場創辦了西北文冠果基地,引進中國林科院研制的輕基質網袋育苗容器生產設備,成立了國內首家文冠果工廠化育苗基地,采用當前最先進的育苗技術--太陽能溫室無紡布網袋輕基質培育文冠果苗木取得成功。后來,他又經過多年的刻苦攻關,研制出四季野外育苗技術,徹底突破了文冠果"育苗難"的難題。
2012年7月,馬成福在蘭州新區簽訂了2542畝荒山造林合同,當年8月,35萬株營養杯苗被移栽到了水秦路荒山上。沒有澆水條件,他就用水車拉自來水。一方水5元錢,澆到樹窩里就成了幾十元錢,同他前后簽訂合同的十多家大公司大多跑了,造林者寥寥無幾,因此被同行和知情者笑罵為"敢用自來水澆荒山,賠錢造林的傻作家!"
但馬成福依然率領團隊不畏險阻,迎難而上,愣是用水車拉自來水,數年時間栽活了50萬棵文冠果,把原來光禿禿的荒山,變成了蓊蓊郁郁的青山,成了水秦路上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他們無疑成了蘭州新區荒山造林的排頭兵。
冰心說："成功的花,人們只驚羨它現時的明艷,誰知道它當初的芽兒,卻浸透了奮斗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2013年大旱,馬成福雇了三輛水車拉自來水澆荒山,澆灌那些嗷嗷待哺的苗娃娃。可是很快,他手里的錢就花完了,干活的人自然就跑光了。眼看著一個個活生生的苗子在太陽曝曬下失去了活力,他欲哭無淚痛徹心肺,就像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渴死一樣難受。
他一天到晚都在山上轉悠,眼看著一棵文冠果小苗就要被曬死,他情不自禁地把手中的礦泉水澆到了樹窩里。很快她就精神起來了,竟然活過來了!他欣喜若狂,跑到管理房扛起一扎水就往山上跑。然后,又跑到小賣部賒欠了兩扎水,一口氣提到了山上。一棵苗一瓶水,她們都活過來了!然而一瓶水的能量太小,天氣畢竟太熱,第二天去看,那些小苗又被曬蔫了。
怎么辦?在山上轉了半天,他的腦子突然醍醐灌頂想到了滴灌的辦法,就是給水瓶蓋扎一個眼,倒立在樹根周圍持續滴水。但他發現扎一個眼不行,扎小了不滴水,扎大了很快就滴光了,于是他扎了兩個小眼,這樣它就會持續滴幾天,一瓶水就能救活一棵小苗。
正好有一位河南客戶到山上來參觀,送馬成福一瓶水。他僅僅喝了一小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就扎了兩個眼放到了樹窩里。他看客戶有些疑惑就解釋說："這漫山遍野的苗子都是我的孩子,這火紅的太陽烤得她馬上就要干死了,這一瓶點滴就能救活她的命,讓她再活上2000年,這是多么值得去做的一件事!"客戶受到了感動,把放到嘴邊的水也不喝了,也學著他的樣扎了兩個眼,放到了樹窩里。
后來,有一位新疆客戶來參觀,送馬成福一箱牛奶,他提著牛奶就跑上了山,給每個樹窩里放了一盒。客戶驚奇地問："文冠果也會喝奶嗎?"他坦率地告訴客戶說："只要人能喝的,她就能喝。她也與人一樣,有生命,有尊嚴,還有感情。以前有人把尿灑在她的頭上,她馬上就死了。我愛文冠果猶如自己的生命一樣,小苗子是我的孩子,大樹是我的情人,百年古木就是我敬奉的神樹!"
客戶感嘆地說："你對文冠果這么熱愛這么著迷,一定能夠把文冠果產業做成功!"
從此以后,每天早上,天剛蒙蒙亮,馬成福就沿著水秦路撿拾丟棄在路邊的礦泉水瓶子,撿夠一袋就裝上自來水,再背到山上搞滴灌。就這樣,路上的瓶子都被他撿完了,山上的苗子活了一片又一片。不知內情的村里人還連連感嘆,這個傻作家就是不聽勸,非要承能在自古就種不活樹的荒山上種樹,如今錢都花光了,成了撿破爛的叫花子。后來,蘭州電視臺以《鐘情文冠果 誓把荒山變綠洲》為題,對這段經歷進行了報道。
通過幾年的荒山造林實踐,他認為文冠果"移栽成活難"的主要原因是沒有重視文冠果的"深根性"和"肉質根"這兩個重要特性。他用"抗旱育苗"的方法,一年只給苗木澆兩個水,這樣主根短了,側根多了,成活率就提高了;挖苗時用多種藥水對根部傷口進行處理,再用泥漿蘸根和塑料袋包裝,謹防失水。通過這兩項措施,打破了"從挖到栽不能超過三天"的禁忌,大大延長了移栽時間,提高了移栽成活率。
他曾經在水秦路荒山上做過實驗,自己的苗子成活率在90%以上,別人的苗子有的10%還不到。當別人問他原因時,他幽默地回答："我的苗子是窮人家的孩子,到哪里都能夠生存;而別人的苗子是富人家的公子小姐,一旦到窮苦的地方就活不了啦!"
由于馬成福是非林人士,自然對專業術語語焉不詳。他對"肉質根"的理解非常簡單,他說既然是"肉",就易受傷,易失水,易腐爛。因此,當北京、內蒙、寧夏等地大單位選用塑料袋做文冠果營養杯育苗時,他卻早在2012年就選用透氣、透水、透根的無紡布網袋容器培育文冠果苗,自然獲得了成功。但文冠果是深根性樹種,15公分的營養杯只能長15公分的桿,成本高,難養護。于是,他又把營養杯苗的技術用于裸根苗,對根部嚴格保濕,從而把移栽苗時間由3天擴大到了20天之久。
"千花一果"是制約文冠果產業發展的瓶頸。為了培育出高產文冠果種苗,西北文冠果基地自2000年開始就精選全國56個地方的優良品種進行雜交育苗,發現那一棵苗掛果早、掛果多,就摘下來再次育苗。這樣連續選育8代共22年時間,終于突破了"千花一果"的難題,選育出高產文冠果種苗。
西北文冠果基地選育的高產文冠果種苗移栽成活好,掛果產量高,被當地農民稱為一次投入、千年受益的"鐵桿莊稼"。他們帶領景泰縣正路鄉和靖遠縣若笠鄉等干旱山區農民種植文冠果,每年回收農民的籽種榨油,使他們有了種莊稼十倍的收入,短短幾年中,全市種植面積迅速達到了50萬多畝,文冠果逐漸成為白銀市最具發展前景的特色林果產業之一。據此,他們被評為甘肅省省級農民專業合作社示范社。
目前,文冠果的報道種植面積很大,實際存活樹木很少,"千花一果"現象普遍存在。馬成福形象地說："你不給馬兒吃草,還要它跑得快,那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千里馬,要想讓它跑得快,就要多給它喂草料。再就是文冠果的苗子和小樹不具有抗旱性,它就像嬰兒一樣需要人們的悉心呵護。只有等她長大了,根穿透干土扎到濕土上了,才能充分發揮它的抗旱性能。用野生的種子育苗,再就是把苗子種到旱地里不澆水,這就是文冠果"千花一果"的真正原因。"
他發現人們都把文冠果種在干旱瘠薄的土地上,水、肥和剪枝一概不管,也許換了別的樹種早就旱死了,還指望它豐產怎么可能呢?他也發現了雜長在荒地里的文冠果,別的樹種都蔫不拉幾的,只有它郁郁蔥蔥。他想,文冠果既然是生命力頑強的抗旱樹種,就不可能種在水肥充足的水地里,但在它小時候,三五年內,適當地做些水、肥和剪枝的工作,就一定能夠得到相應的回報。
"千花一果"是制約文冠果產業發展的瓶頸問題。但他在景泰縣僅兩年的小苗子,就已經開花結果,還碩果累累,把苗子都壓倒了,這樣肯定對苗子生長不利,因此不得不每年打花疏果。別人的苗子種在好水地大多數都只長個頭,不結或少結果子,而他無論是在正路鄉黃羊塘旱砂地和旱土地上的成材林,還是種在水秦路荒山上沒有澆水條件的小樹,一旦開花指頭粗的枝條就能結幾十個果子,可惜樹太小既挺不住也養不住,他不得不雇人用木棍把樹撐起來,再把多余的果子摘掉。
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他坦率地說,由于文冠果是從野生馴化而來的,野生的植物產量低,后期的選育又沒有跟上,致使文冠果的發展功敗垂成。產量低,經濟效益差,農民自然不愿意種植。如果這個難關不能攻克,文冠果就沒法發展起來。他在十五年之前就上過當受過騙,才開始從早繁能繁母樹上選育文冠果種子,并取得了驚人的效果,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同行時,卻被他們罵成是"自斷財路的傻作家!"
原來用野生的種子是文冠果行業的潛規則：第一,人工選育時間長、成本高,野生種子便宜到幾元錢;第二,人工選育的好種苗種植成功率高,農戶就會自留種苗,種苗公司的收入就會越來越少。他只不過是《皇帝的新衣》里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而已,但他從來不后悔自始至終都在做的傻事。他說,發展文冠果產業,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業,目的就是讓廣大父老鄉親們能夠種植成功,而不能像西方的轉基因種子一樣獨霸江湖。
后來,文冠果在北方種植面積不斷擴大,種子產量也一年比一年多,有些地方出現了滯銷現象,嚴重打擊了農民種植文冠果的積極性。馬成福想農民之所想,急農民之所急。他堅定地說："一定要把文冠果油榨出來!"
由于文冠果種殼堅硬,一般榨油機對它無可奈何,加上種子就像石頭一樣,就會崩壞榨堂和螺旋;粉碎以后就像沙子一樣轉不動。如果文冠果食用油榨不出來,就會前功盡棄。他經過多次艱苦實驗,終于榨出文冠果神經酸油,現在任何榨油機在他手里都可以榨出油了,為文冠果的大力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文冠果茶葉與文冠果油一樣,也有降三高等許多保健功能。馬成福在榨油的同時就開始制茶了,可是他們試驗了許多次許多年,茶葉的色香味難與市場上的茶品相媲美。他后來轉換思路,與福建客商合作,終于制作出來色香味俱美的文冠果養生茶。
正如文冠果艱難曲折的歷史一樣,馬成福發展文冠果產業也歷經了磨難。他既遇到了置疑和懷疑,也遭遇了困難與非難,但他都堅強地挺了過來。他樂觀地說："只要我看到文冠果,就充滿了信心!"
馬成福的理想是發展文冠果,美化北國大地,帶領廣大干旱山區群眾,發家致富振興鄉村,解決食用油危機,健康炎黃子孫,造福中華民族!發展文冠果產業,實現中華民族復興之中國夢。
文冠果象征著中華民族堅忍不拔的意志和自強不息的精神。她歷經災難卻堅強不屈、欣欣向榮,凝聚著中華民族的頑強拼搏的精神和文化。她是美化北國大地的希望,她是鄉村振興的力量,她是解決食用油危機的源泉,她是健康炎黃子孫的母乳,她是造福中華民族的神樹,她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寶。